代练，在吗？
送给狗蛋儿@涉江 的生贺，8q字流水账毫无文笔可言，唯有一颗真心，祝福过生日的小朋友要天天开心啦~
双向暗恋梗，背景剑网3，灵感来源一个代练吐槽老板的贴吧帖，已获授权。
写得这么烂你还上升就是你的不对哦
----------------
易烊千玺是一个小代练，为了不久后本命的演唱会兢兢业业，对老板百依百顺。
代练之路虽然辛苦，但看着账户里的数字一点点升高靠近预想，什么苦都变得不值一提。易烊千玺脾气好做事不拖拉收费又实惠，不仅回头客多，老板往往还会介绍自己的亲友来，就这么，不知道什么时候，一个奇奇怪怪的老板躺在了好友列表里。
【在吗代练】
【代练在吗】
【在吗】
【在吗！急单！】
【在……吗……】
【朋友，在吗】
【What are you doing？】
易烊千玺看得一个头两个大，飞快地浏览了一下，看到顶着路飞头像的老板话说到后面已经放飞自我，自己跟自己斗图，放了近百张的猫猫狗狗。
这老板是很无聊吗？
拖到最下面，是一只委屈巴巴的小猫咪，藏在帘子后头一脸幽怨。
【我先去洗澡了，代练你看到了一定要回我啊！】
有图有文字，易烊千玺脑补出了这位无聊老板幽怨的语气，忍俊不禁地打字回复【老板我在了，你的小号这两天就能满级交单了，还有什么需要吗？】
回复了其他几个询问的老板，易烊千玺切回到和“顽皮思”的对话界面，路飞头像下的状态已经变成了离开，大概是还没回来。
易烊千玺又盯着那张小猫的表情看了好久，想到了什么以至笑出了梨涡，忍不住右键保存了下来。
这个人还真……耳机里传来熟悉的系统提示音，易烊千玺来不及多想，回到游戏画面开始完成任务，把几个骑着马等候在营地的人物一个个选择跟随，游戏插件显示下，慢吞吞走在画面上部分的矿车周围有个大大的绿圈，他的任务就是操作键盘让几个老板的人物都在绿圈的边缘，和车保持着安全但能完成任务的距离，一直到把矿车运送到两个阵营交会的任务点。
晚上的阵营日常没有下午的容易做，因为晚上会有更多的敌对阵营骚扰。听到游戏乒铃乓啷一阵刀剑盾枪交击音效，易烊千玺当机立断，操作着几个人物沿着圆的直径跑到了圈的另一边，果然看到原先站的地方一片名字变灰。
而他为什么要把矿车任务留到晚上做呢……当然是因为下午的时间都给这个顽皮思练小号去了。
对面阵营的一波骚扰停止，易烊千玺开了人物屏蔽让游戏恢复平静，这才听到了qq急促而不屈不挠的提示声。
为什么要下午去练小号呢……大概是猪油蒙了心。
路飞洗澡回来，发了一张猫揉脸的表情，看起来萌萌哒【代练代练，我需要你帮我蹲宠物！】
他有发过代抓宠物的广告吗？？！
【老板你是不是记错人了……】
易烊千玺心里的小人已经开始疯狂吐槽，对着老板总不好太冒犯，正想着接下来如何礼貌回绝，看游戏界面里矿车已经消失，黑黝黝的土地上散落着一堆金银财宝，条件反射赶紧先把几个老板的矿车物资捡了。
捡了物资，任务提示文字后面出现了“可交”的字样，原地站着还会有敌对阵营的人来捡漏抓人，易烊千玺一刻也不敢停，操纵着几个老板的号一一甩着大轻功回了营地交任务，再一个个神行去最方便的跑商点交碎银。路上还看见许多组团劫镖的号，暗自庆幸他猪油蒙心没给糊全了，跑商任务早早给做完了，不然又得拿头运镖。
把碎银交给戴着高帽贼兮兮的据点总管，一个号一天的矿跑日常正式结束。易烊千玺习惯性中午做战场，这会儿看几个号的日常界面都盖上了“已完成”的章，今天的代练任务算是告一段落——
好像忘记了什么。
那个幽怨的小猫又一次出现在了聊天框，一双大眼睛直直地盯着屏幕外，好像下一秒就要气鼓鼓地伸出爪子。
【代练！你为什么不理我？不是说顾客是上帝吗？】
易烊千玺刚要解释，对面发了一张游戏截图过来，画面中间人站得满满当当，都是做日常任务的，脑袋上面闪着亮晶晶的大元宝。
？？？
想到自己发问大概会让容易炸毛的老板再炸一次，易烊千玺对着截图使劲看，想找到值得让老板截图的特别之处。
他常年屏蔽所有人物，一下子看到这么多人竟还有点不适应。
【你不理我，就是给他做日常去了？】
这次发了一张小图，图上红发披风里飞沙、顶着【王天龙】名字的军爷正在整理铠甲。
那是待机动作，他那时候可能忙着把另外几个号运送回来……不，这不是重点。
易烊千玺皱了皱眉头开始打字【老板你这是……】
还没发出去，对面又发了一张截图，截图上是一行小字:“你的好友【王天龙】下线了”。
【我不计较，你现在可以帮我做代练了吧！】
他想起来了，这个老板就是“王天龙”介绍来的，这会儿已经正常了些，刚加上他时简直句句不离王天龙，动不动就“看我削他”。
易烊千玺想了想自己那个游戏里狂拽酷炫，现实里软萌可爱的“王天龙”学弟王源，明明是个开朗活泼的性子，介绍顽皮思给他时却语焉不详，再看了看现在正和他纠缠不休的“顽皮思”，觉得仿佛发现了奸情。
如果是学弟的情缘，那查岗把人看得紧一点其实也可以理解？虽然任性了一点，不过还是挺可爱的。易烊千玺笑了笑，女孩子果然还是喜欢萌萌的宠物，他以前也为了这些小东西熬过夜。
【老板，我不是专业的宠物代抓，你要是不介意，说一下你想要什么宠物，我尽力】
【你觉得哪个可爱呀？】
易烊千玺一愣【我觉得都挺可爱的】
【那哪个刷新得最慢？我要那个】
【……果果就挺慢的】
【就它】
果然还是被猪油蒙了心。
易烊千玺开着顽皮思还没满级的号，默默地蹲在楼顶，不远处排列整齐的红名怪来来去去，时不时地喷火转圈，因为有高度差，并没有怪物盯上他。
但是要是刷新了宠物，到时候想下去抓，肯定会引怪，而顽皮思这个小号跳到下面，一堆怪围上来大概会被剁成泥的吧……
所以这老板才开了王源的号来帮忙清怪？
系统音响起来，表明又有人提到了他的名字。
[当前]【王天龙】:【顽皮思】，你愿意和我抱抱吗？
收回刚刚那句话。
易烊千玺无奈，很无奈。生气，很生气。知道这位奇怪老板想要果果后，他马上去问了果果的cd时间，得知果果再半个小时就进了cd，便向顽皮思要账号密码，谁知道对方轻轻巧巧，就让易烊千玺开着没满级的小号去怪来怪往的险境蹲果果，还不由分说进了队和他一起蹲在了楼顶。在楼顶老板也不闲着，和他搭话不说，还跟发现了新大陆一样，一直对他发拥抱邀请。
[密聊]【顽皮思】:老板，你抱着我，我怎么抢宠物啊
拒绝。
[当前]【王天龙】:【顽皮思】，你愿意和我抱抱吗？
刚点了拒绝，几乎是瞬间，拥抱提醒又一次出现了。
果然是生气了吧！这是要报复他吗？但是只是帮王源做个日常而已啊？
易烊千玺叹口气，密聊过去:【老板，你是不是误会了，我是男的】而且王源是我学弟。
这次倒是秒回了【我知道，我觉得男的挺好的。】你知道你还吃我的醋？
[密聊]【王天龙】:你呢？
易烊千玺看着那个【你呢】陷入了沉思。这话什么意思？
[密聊]【王天龙】:你喜欢我吗？
才刚认识，不至于这么饥渴吧……
易烊千玺抿了抿嘴唇，实在觉得顽皮思的想法很影响自己的代练生活。
在网上谁认识谁啊，说真话也没什么问题吧……
[密聊]【顽皮思】:老板，我喜欢男的。
想了想又不太对，顽皮思就是为了盯王源才找上的他，要是说了自己的性取向不就更加说不清了？易烊千玺啧了一声，继续补充——
[密聊]【顽皮思】:而且我有……
[密聊]【王天龙】:我就知道！（脸红）（脸红）
王天龙一闪，原地下线。
【而且我有喜欢的人了】刚发出去，王天龙的人物已经消失在了眼前。
与此同时，不远处刷新出一个黄圈，一颗小松果在圈里精准地出现了。
“这个老板……是不是误会了什么？”易烊千玺一边苦哈哈地在楼顶旋转跳跃清怪，一边想着顽皮思奇怪的反应。
别的不说，顽皮思坚持要用自己的小号蹲宠物是对的，果果一直是热门宠物，这个号的确是幸运，一直等他把怪打完了捡了松果，才有人大老远赶过来找这个点。易烊千玺把任务用品拿到手，又去npc那儿帮忙开启了连续任务，一大堆事情做完，睡意也跑得差不多了，干脆一不做二不休熬夜把顽皮思的号练到了满级。
切回到qq时，那个笑得很可爱的路飞头像已经灰了，最后的消息记录还是顽皮思发的，是个笑得眯起眼睛的大狸花猫。
【老板，果果蹲到了，我帮你开了任务。】
【号也满级了。】
易烊千玺盯着灰色的路飞头像看了好久，还想说点什么，却说不出口，直到背后的室友一声惨叫:“靠又输了！”整个寝室都躁动起来，这才有人发现了易烊千玺还在下面:“千玺怎么回事，今天也陪我们熬夜？往常不是早睡了？”
“不小心玩过头了。”
【老板你会做果果的任务吗？我顺便帮你做了？】
其实一点都不顺便，就跟打卡签到一样，得连续做上十天半个月。易烊千玺一直讨厌多事，做代练总能接触到号主许多的隐晦的部分，但他从来不多事问一句。老板要求多少，他便做多少，保持着礼貌的距离，他落得清净，也让老板能放松些。
打破自己的规矩提前做等级代练任务，大半夜不睡帮忙蹲不在计划里的宠物，还多嘴想要多做些任务……
陷入单恋的人多可悲，连一个只是同样头像的陌生人的心，都想笼络。
再上王天龙的号时，密聊提醒响了一声，那句来自顽皮思的【而且我有喜欢的人了】弹了出来。
聊天记录只存在接收人的电脑里，他鼓足勇气发了出去，到头来还是只有自己知道。那个顶着路飞头像，奇奇怪怪的人并没有收到。
所以他也不好幻想，自己已经告白过了。
想着这天有阵营攻防活动，王源一直是个阵营小斗士，对于这种激发阵营热情的活动特别感兴趣，所以他提前做完了日常方便王源接手，等qq上通知王源时，王源却破天荒没有立刻去准备攻防，反而和他打起哑谜来。
【千玺千玺，你觉得顽皮思怎么样啊？】
【挺可爱的】
【可爱？】王源发了个沉默的表情【哎算了不讨厌就行，毕竟他没有天龙哥那么迷人】
【……对了你什么时候找了情缘啊，瞒着我太过分了吧？】
王源那边瞬间发了一堆懵逼的表情，刷了好几页【我哪儿找情缘了？天龙哥清清白白，情感史很洁白的好吗！】
【……】
【等等，你不会把顽皮思当我情缘了吧？】
【……不是吗？】
【在吗代练？】
路飞头像又闪起来的时候，距离蹲果果过去了两天。这两天易烊千玺纯把顽皮思的沉默当成默认，准时准点完成宠物任务。
【在】
对面“啪”甩过来一个转账提示，易烊千玺条件反射戳开了，定睛一看，够蹲好几个果果。
【给多了，而且果果没花多少时间，我没打算收你钱】
易烊千玺把钱退回去，顽皮思却一直没点，一直显示着正在输入中的字样。
【我知道你给我蹲果果是以为我是你学弟情缘】那只幽怨的小猫又出现了，频率太高，易烊千玺几乎把顽皮思和猫对号入座。
【我和他没啥关系，就认识而已，所以你不用给我便宜】又是那只猫。
易烊千玺看着顽皮思的那句话，总感觉语句里听出了很浓重的悲伤。
【不啊……我给我亲友蹲宠物也没要钱啊】
习惯性安慰真的不可取。
顽皮思简直就是得寸进尺的完美代表，易烊千玺话刚发出来，他就好像早已算准了一般回复【我就知道你也喜欢我】
一个红彤彤的淳朴笑脸挂在句尾。
王源的话仿佛还在耳边【这是个一米八几的大老爷们，我脑子坏了找他做情缘？】
一想到有个顶着路飞头像的男人在冲他卖萌，就觉得好不习惯啊……
【所以老板……还有什么需要吗……】
【那不算果果，这些钱够干嘛的呀】
易烊千玺想了想自己挂的价目表，沉默了。
【老板你还是先把钱拿回去吧，我不习惯欠那么久】
顽皮思的小猫又出现了。【那预付两个月很过分吗？】
易烊千玺飞快地计算【可你这些钱够包一个号一年多的全套日常了】
顽皮思那儿显示了一分钟的正在输入中，结果最后只回了个【好】就神隐了，留易烊千玺一个人默默思考。
他不知道顽皮思莫名其妙的执着从何而来，但为了他的路飞头像，他决定还是要多忍受一会儿这个奇怪的老板。何况他除了有点怪，相处起来还是很有意思。
顽皮思没确认收取，那钱又退回了易烊千玺的卡里。易烊千玺心知不能太急躁，顽皮思土豪作风大概是习惯了，他硬着头皮天天念叨还钱也不太好。
又一天顽皮思不知道从哪里又搞了个号来，不再qq骚扰了，把那号改了名叫【顽皮一思】，每天看自己【顽皮思】的号上线就开始狂密，东拉西扯地和他闲聊，一直到易烊千玺表示当天任务做完了要下线，这才依依惜别。
等易烊千玺上了【王天龙】的号，他的密聊又准时到达。
【代练，又见到你了（欣喜）（欣喜）】
时间长了，易烊千玺的反应也从无奈到了配合，甚至还会回两个欣喜的表情，几个红红的含羞带怯的小脸蛋凑在一起，看起来像在谈恋爱。
而纵使他们关系日益熟稔，顽皮思的钱始终没能成功退回去。
【就不能存着吗，就比如你可以先预支工资去看演唱会什么的。】
哦，演唱会。天天和顽皮思插科打诨，他差点忘了做代练的初衷。
可怕的是，越熟悉就应该越要区分出两个人的差距，可他和顽皮思玩得越好，越忍不住把王俊凯往顽皮思那儿套。他不断告诫自己，顽皮思就是顽皮思，和王俊凯的相似之处只有路飞头像而已；可当顽皮思冲他耍赖或是谈起身边发生的事，他又幻想着如果是王俊凯，大概和顽皮思有着一样的反应。
易烊千玺此刻只希望，许多事情都是他自作多情，但顽皮思不加掩饰的独占欲和亲近又告诉他，并不是这样的。真心相对，更不能被当成替代品。
但是顽皮思莫名其妙的执着从何而来？
磨磨蹭蹭，竟然把顽皮思那个小号养得跟上了大部队，除了一张丑得不行的捏脸，时装金发披风顽皮思都给添置上了，走在路上也是一个会被过路人密聊【壕做友】的大号，便连带那张脸，都被看做土豪的特殊情趣。最后还是易烊千玺提了换脸的事，大土豪这才知道自己创号时大刀阔斧鬼斧神工瞎捏乱调目不忍视的脸，还能换了。
【自己捏的都看不久，我没有存捏脸数据的习惯，给你个号，你自己去我号上找喜欢的脸吧。】
顽皮思虽然应了，但显然兴致不高。易烊千玺也看在眼里，他钱砸下去了，也经常上线，但对这游戏总是提不起兴趣的样子。易烊千玺有时下了线想到什么事没做完，赶忙又上线，总会发现顽皮思的名字也是灰的。
易烊千玺本想说服自己纯属巧合，再后来他用自己的号偷偷加了顽皮思，每次都能看到如影随形的下线提醒，到最后顽皮思下线稍微慢点，他就得提心吊胆是不是遇到了什么突发情况。
傻子都知道前后脚下线意味着的东西。
易烊千玺翻来覆去一个晚上，开始和顽皮思玩起了捉迷藏。
“千玺千玺，我们社团想和你们舞社搞个联谊，行不行？”一堂昏昏欲睡的概率论过去，易烊千玺刚从臂弯里抬起头，后脖子就被一只冰凉的手捏住了，冷得他立刻清醒过来。
“王源？”
“哎哎哎，是我是我，”王源笑嘻嘻的，坐在他身边咬着一只菠萝包。
易烊千玺揉揉惺忪的睡眼，口齿都不太清楚:“怎么突然要联谊啊？”
一句话的工夫，王源已经在叠菠萝包的包装纸了，他吸了一口桌上的酸奶，一边砸着嘴巴一边把包装纸塞到书包的侧袋，又变魔术一样掏出两包蝴蝶酥。
易烊千玺使劲眨了眨眼，转过头去看王源。
“当然是为了拉红线啊。”
虽然演唱会临近，虽然加上顽皮思的那笔钱刚好够几乎能和偶像面对面的位置，虽然和顽皮思的关系已经亲近许多，可还钱给顽皮思的心情日益高涨，眼看到了顶点。
那天晚上在人群里见到王俊凯，看他似笑非笑的桃花眼望向自己这边，来不及判断他为何出现在那里，易烊千玺的大脑在四目相对的瞬间就停止了运转，几乎是依照身体本能落荒而逃地从包间，擦着王俊凯跑出了ktv。
最后和王源解释时，声音都抖得不成样子。
还是喜欢王俊凯，这种感情一点都没有因为时间而消磨。
【代练在吗！】
【在。】
对面依旧行动派，直接哗哗哗发过来好几串账号密码。
【这里是七个号，你给我做全套的。】终于能让易烊千玺收下钱，对面的人看起来很高兴，连连发了三张猫咪舔爪子的图。
【我现在日常的单子已经接满了，再接就不能保证质量了。】
【那还有什么代练？我听王天龙说还有打副本的？】
【我不接副本代练的，你可以在世界喊个有口碑的固定团】
顽皮思打了六个点，像是挣扎了很久终于想出解决办法【那你还是帮我抓几个宠物吧】
易烊千玺刚要开口，看顽皮思那儿发出来一串熟悉的字符，一看那账号字母缩写，就是王源的。
【不是我的号，所以这钱你必须收下哦】
易烊千玺叹口气【他也是我朋友，而且我们三次元还认识，这钱更不能收】
【那我去找个你不认识的人？】
【你要真心想要宠物，我认识一个专业的宠物代练，比我专业多了】
【那换一个嘛，你还能代练什么啊？或者这钱算你借的，之后慢慢还我呗，演唱会还是要坐得前面点】懒洋洋的猫脸。【到时候我们说不定还会遇到。】
【是不是王天龙和你说了什么？】他大概和王源说到过演唱会的费用的事，顽皮思显然也清楚。
【……】
顽皮思还想说什么，“正在输入中”的状态持续了几分钟，最后还是没有开口。
鬼使神差地打下这串字，易烊千玺轻轻地按下回车键，看它从输入栏到了对话框里【但我有喜欢的人了】
路飞头像一直没再闪动，再过一会儿便灰了。易烊千玺垂下眼睫，在手机上左点右点，又点到了微信上那个张扬乐天的路飞。
他无数次戳开了和王俊凯的聊天框，却没有一次把话发出去过。在他那儿，自己应该是个有备注却依然不知道是谁的陌生人吧？对他来说赶鸭子上架的选秀，留下的大概都是不好的回忆，怎么会想到舞台上还有个羞怯的孩子因为后台的一次问候记了他八年？
易烊千玺的一场单相思持续了八年，喜欢到几乎成了习惯，所以看到路飞头像和“顽皮思”的谐音名字，第一时间想到的就是王俊凯，第一时间就想把自己的喜欢具象化迁就和顺从。
把顽皮思也扯进没有结果的单恋里，就太卑鄙了。
和顽皮思的联系从那天断了，所幸王源也没有再提到顽皮思，易烊千玺也就安安心心做着鸵鸟，只是每天对着退回来的钱发愁。
演唱会他买了次等的票，在体育馆里和一万多人一起尖叫呐喊，跟着唱偶像的每一句歌词，为偶像的每一个动作眼神露出羞怯而迷恋的眼神，太投入了，所以出场的时候冷风一吹，才发现自己眼泪流得满脸都是。易烊千玺随手抹了抹，把连帽卫衣的帽子戴上，面朝着会场倒着慢慢往外走。
三三两两走出场的粉丝中，不乏他这种泪流满面怅然若失的，所以他倒也没有那么醒目；但是另一方面，像他这样形单影只的又显眼得很。
易烊千玺把帽子往下拉了拉，停住了脚步。不远处那个站在出口前摆弄手机的……简单穿着的衬衫和牛仔裤，却把他衬托得俊美异常。王俊凯微微垂着头，手机的荧光把他的五官笼在莹莹的色彩里，易烊千玺看不分明他的神情，但却下意识觉得他正在烦闷着。
王俊凯抬起了头往出口看去，场内的人已经走得差不多了。他随手把手机往兜里一揣，迈开大长腿准备离开。
易烊千玺也就回过身，往地铁站走。
演唱会看完了，易烊千玺的代练生涯也差不多该结束了。看着又一次钱被退回的提示，易烊千玺终于忍不住直接给王源打去了电话。
“你能联系到顽皮思吗？”
“啊？”王源的声音因为传播介质变得有点缥缈，他支支吾吾地回答，“有事吗……”
“我要把钱还他。”
“唔……我去问问他，”王源很勉强地答应了一声，“到时候答复你。”
“那什么，千玺你有喜欢的人了啊？”
易烊千玺手下一顿：“是啊。”
“哎呀……没啥没啥。”
“嗯，”易烊千玺点头，没话找话道，“对了之前你说牵红线那事怎么样了？”
“吹了。”
易烊千玺被噎了一下，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看王源也憋着说不出话的样子，干脆找理由匆忙挂了电话。
收到顽皮思的号码是在下午，暖融融的阳光透过玉兰和微敞的窗台洒在桌子上，晒得易烊千玺的脸颊都红彤彤。易烊千玺被肘部传来的震动震醒，离下课还有十分钟，他把脸埋进臂弯里，来回蹭了蹭。
消息提示王源不知道什么时候发了支付宝号码。
易烊千玺努力扯了扯嘴角，想还完钱该怎么和顽皮思开口，一边苦恼一边把号码复制，粘贴进转账页面——
手机兀地又震动一声，是王源的消息，易烊千玺迟滞地偏了下头，支付宝页面里对方的名片已经弹了出来，真名那栏写着的“*俊凯”让他瞬间头皮发麻，差点在课堂上直接跳起来。
不会这么巧吧，还是自己没睡醒？易烊千玺愣愣地看着手机屏幕，头像和名字都和顽皮思一样，应该不是王源给错了号码，所以这是……？
又一声震动把易烊千玺从震惊呆滞的状态拉了出来，这次是顽皮思的消息。
易烊千玺先点开王源的消息：
【哥们你喜欢的就是王俊凯？？！！】
【（图片）】
截图上一个仙风道骨衣袂飘飘的人物立于皑皑新雪间，腰间挂着古朴精致的铃铛。
易烊千玺立刻想起了他因为打赌输了，曾经干过注册名为“王俊凯”的人物和自己做七夕节任务的蠢事。任务的奖励没别的，就是刻有双方名字的铃铛。
而非常巧合的，这个小号就在那天他给顽皮思的账号里。
那边顽皮思的消息接二连三地发来了。
【代练在吗？】
【我要在你这儿代练个情缘】
【奔现的那种】
【钱都给你了，不给情缘的话我就来砸摊子了】
那只帘后的小猫又出现了，这次易烊千玺已经可以毫无阻碍地代入王俊凯的脸了。
